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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母亲那锅汤单位澧县澧州实验学校作

难忘母亲那锅汤

单位:澧县澧州实验学校

作者:叶秋菊

见我们回家,母亲不胜欢喜。她连忙要父亲杀鸡,说是乡下亲戚送来的土鸡,舍不得吃,放在家里一直像伺候皇上一样,这次我们来了正好一起解决掉。一会儿又要父亲去买猪蹄,猪蹄炖黄豆好,猪蹄炖花生也好,养颜又有营养,说我肯定喜欢。

我们说不必了,单位平时生活好,正想掉点油呢。

父亲也要母亲别出难题了,这时候捉鸡,鸡们上蹿下跳,要弄一身臭汗。猪蹄早晨买的才新鲜,何况这时候肉摊早打烊了。

那怎么办呢?一辈子好客的母亲很为难,况且这是她的宝贝女儿回娘家。虽然隔得近,每周或者每两周要回去一次,但每次都说有事,只是点一下卯又急急走了。这下说留下来吃饭,对老母亲不啻是恩赐,她把冰箱翻了个底朝天,拿出小河鱼,腊肉骨头,酸豆角,泡豆瓣。

母亲是好客的。记得我们小时候,在外工作的父亲带回来瓜子,花生,皮蛋,桔子,她常常藏起来,说将来好待客。有的时候放得太久了,瓜子花生都烂掉了。我稍稍长大就不会让它们烂掉,只要家里有一丁点东西,都难逃我狐狸般机敏的鼻子,等母亲来了客人到那里去找,这些东西早被我消化掉了。家里来客人了,母亲总是想办法弄上一大桌子菜,有时候实在寻不出菜来,母亲就很懊恼。她说,她多想自己也变成一道菜,趴到餐桌上去。

弟弟们上中学后,经常呼朋引伴来家中玩。母亲看着这些高高大大的小伙子着实欢喜,给他们变着法儿做着吃。夏天里,她煮好大一锅汤,红的是西红柿,绿的是空心菜,还有黑色的木耳,鸡蛋在油锅里滚成金黄的蛋卷切成金色的条条儿,猪油或者芝麻油在汤里漾着好看的晕轮,这汤看去是一幅画,细细地抚慰着这些不断长着而有点贪婪的胃。看着一窝小猪崽子般的孩儿把锅子吃了个底朝天,母亲这个“牧猪人”才兴尽收操。

弟弟朋友后来回忆说:小时候没少到你们家蹭吃蹭喝,你们母亲做得一手好饭菜,特别是那道西红柿蛋汤,现在想起来都流口水呢!

做得一手好饭菜的母亲常说,不懂美食的人简直是白来世上一遭。那些平常的食材在母亲充满魔力的手中也变得分外好吃。我们有时到桃花滩宾馆那里的稻花香吃早餐,儿子看着煎蛋,说:“还是外婆煎的太阳蛋好吃,外焦里嫩,颜色金黄,火候恰恰好,没有哪一处比得上。”我弟媳也说,就是那种最平常的大脑壳家鱼,母亲扔两片生姜熬成的汤,因为掌握了火候,汤是浓浓的白,鱼骨是自然脱落,香味不断刺激舌蕾,恨不得拿平生的劲儿享用这舌尖上的美味。

再说母亲自己种的菜绿色环保。母亲屋后有一片空地,她种了茄子,番茄,丝瓜,豆角,空心菜,木耳菜,南瓜,苦瓜,芋头,辣椒——

那好。我和母亲开始到菜园里摘菜。一个废置的黑色轮胎里面,栽着黑色的木耳菜和紫苏。压把井四围是空心菜。巴掌大的菜园里,西红柿涨红了脸,茄子紫盈盈地眨眼,丝瓜在细竹条编成的天路上攀爬。父母的菜园由于各种原因日渐萎缩,母亲很抱歉,说茄子太小,西红柿没熟几个,空心菜也只有小小的一把。母亲的脸上布满岁月的风霜,但母亲依然矫健。

我和母亲来到厨房,母亲把空心菜、西红柿细细洗净,拍好葱、蒜和生姜备用,然后在碗中碎了几个鸡蛋,搅匀了倒下,油锅嘶嘶作响,尔后便倏地盛开一朵硕大的金花。母亲用锅铲将这朵金花切成如金黄的细条儿。然后开始煮汤。母亲说:煮汤是有学问的,时间多的话可以敖筒子骨,时间短的话就只能淋麻油了。要注意色泽搭配,要注意火候。锅洗净后,用清水煮滚,放上西红柿片,然后放黑木耳,等到快煮好后放蛋条,放空心菜,再撒上葱花蒜瓣生姜,淋上油,就可以出锅啦!

看着母亲用心烧汤,我想到了母亲的人生。母亲今年七十有一了。几十年前,那个人家口中皮肤白皙,喜欢说笑,声音甜美,脸上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脑后拖着两条乌黑发亮长辫子的女孩,走进了三间茅屋,茅屋就成了她的家。那时,她是家中唯一的女性,上有单身汉公公,下有两个未成家的小叔子。村上人说,这户人家灶上爬的虫子都是公的。可她甩着辫子笑盈盈地不识愁滋味地走了进来。红颜弹指老。母亲孵出的一窝儿女展翅高飞了,可母亲老了。老了的母亲我同事见了都说挺有气质的。母亲年轻时的美丽我虽然不能见证,但有照片为证,有亲戚朋友们的记忆为证。有一次,我到长沙去听课,拜访了我母亲的一位朋友金姨,她说:“你没有你妈妈漂亮呢。你爸你妈,是那时候有名的金童玉女呢!”父亲也经常说,我不及我母亲的一半。母亲上学的时候,功课非常好,曾经考取了卫校,因为种种原因滞留到了乡下。母亲还当过一段时间的代课教师,因为家中无人照料才回了家。母亲写得一手好字,算盘拨得飞快,是生产队的会计。有一次,我们放学了,乡亲们在田间劳作,母亲可能刚洗过头发,长发披在肩头,她拿着本子在田埂上记工分的情景,那是我眼中母亲最美丽的剪影。

那时,爷爷到城里搞副业,父亲到澧阳公社当一般干部,个把月才能回家一次。家中大小三个孩子,都不是听话的主。她每天清早给我们煮饭,安顿我们上学。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村上老人逢人就夸母亲,说她屋里拾掇得干净,就像新姑儿(新媳妇)的房。母亲要带我们,又要出工,可母亲对自己从不马虎。每天把自己的辫子梳得油光发亮。特别有一次,父亲回家了,因为收集了我一系列的“罪证”,便罚我跪倒堂屋里,厉声地呵斥我。我大声地哭叫,边哭边挪向母亲的房间,希望得到母亲的“保驾”,哪想到母亲根本不为所动,正在“对镜理云鬓”呢。有时候,她也会把我们托付给家人,到县城里和父亲看电影,鹊桥相会去了。

因为父亲在外工作,我们都小,母亲一个人挣工分,所以年年超支,但过年依旧给我们买新衣新鞋。记得十二岁那年还给我买了一双皮鞋,嘱咐我过年穿。我趁母亲不注意,穿起皮鞋和爷爷到津市嘉山捡枞果,皮鞋小了一点有点夹脚,再加上走了好远的路,回家后脚跟打满血泡。母亲见了,连说:怎么这样?她要我脱下说要去换,又嘱咐我,别让我父亲晓得,免得受埋怨。那时候都没钱,钱很金贵,我的脚打了血泡就让它打血泡吧,反正很快就会好的。母亲喜欢交朋友。因为我奶奶去世早,母亲没有婆婆,我的出生她得到许多人的拉扯,她记住了他们的恩惠,成为了一辈子的朋友。前面讲的长沙的金姨,因为怀我的时候她经常来陪母亲,后来金姨小两口被推荐参加了工作,母亲还把陪嫁的一口箱子送给了她。玉珍伯伯两口子,男伯伯经常下河打鱼,我的童年飘满了鱼香。征树伯伯李家妈妈,征树伯伯是南下干部,比他小十二岁的李家妈妈做不来农活,就在生产队带孩子,我便是其中的一个。李家妈妈人长得漂亮,讲话声音好听。后来征树伯伯带着一家人到县城安了家,我经常一个人跑到他家来玩。还有龚家婆婆,她家的松爷从供销社退休后,家里养了很多毛茸茸的小白兔。后来我们全家也搬到了县城,母亲曾到澧州啤酒厂工作过几年,母亲喝得一点酒,喝了酒后,她和同事们说说笑笑,还打醉麻将。我的母亲若赶上她的时代,不知是怎样的一只金凤凰。倘若我没有这样一位性格开朗的母亲,我也就无缘得到那么多人的爱,我的童年生活会是多么单调沉闷。我感激我的母亲。

相比我们的学习成绩,母亲更在乎的是我们的身体。因为叶家祖上曾出过一个书呆子,所以她经常逮住在被窝里打着电筒偷着看书的我,骂我:“你将来挑粪还戴着一副眼镜!”大弟弟高考前夕思想负担很重,母亲说:“不要紧的,身体好还可以拉板车,脑子想坏了,什么都做不成了!”年非典期间,父母曾双双遭遇了一场车祸,特别是母亲还开了颅,昏迷了近半个月我们家人合力才把她从死神那里抢过来。醒过来了的母亲第一句话便是:“鸟儿的叫声好好听!”病房外的大樟树送来缕缕清香,母亲使劲地抽搭着鼻子,说:“活着多好!感谢天,感谢地,感谢我的孩子们!”我们相拥而泣,母亲笑着说起:“我做了好多好多的梦,梦见了稻田,梦见了鸟儿,我跟着鸟儿跑,像孙猴儿腾云驾雾一样,我快乐着呢。”母亲为自己的重生而感到高兴。只是她发现病床上有一张卡片,把她本来的年龄“56”岁写成了“57”岁,母亲生气了,“啊,怎么搞的,我有那么老了吗?”呵呵,可爱的母亲!母亲很有生活智慧。她自己是一个很有生活情趣的人,而我父亲偏偏是个大嗓门。我常常笑话她,说她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过她懂得自我解嘲,有理不在声高,老爷子(我父亲)吼大声音,人家只会说他。人嘛,就是在斗争中成长的。有天我在娘家吃饭,没留神把肉骨头掉到了地上,她赶紧拿扫帚来扫,父亲眼一瞪,吼道:“吃饭时扫扫扫什么?”“老爷子,我怕你摔倒,怕……”母亲絮叨起来,两老开始了辩论赛。我早已见惯不惊,说:“你们这样也好,才不会得老龄痴呆症呢。”母亲又替自己辩解道:“女人唠唠叨叨才像个女人!”呵,好笑,母亲是有这个本领,以柔克刚的,她笑说,父亲几炮一轰,轰过之后还不是啥都听她的,工资本,象征权力的家中钥匙也是她掌管的。来来来,来吃饭。父亲安箸,我们摆凳。看着母亲烧的一桌子菜,特别是那一锅红红绿绿黄黄美丽动人的西红柿蛋汤,回望母亲这一生,心里感叹:烧菜有学问,经营人生也有智慧!常常有人说我是生活在诗里的女人,充满激情和梦想,我就想起这句老话“养女像娘,栽花傍墙”。想想被幸福的暖流围裹的我们仨姐弟,再注视我玲珑乖巧的后辈,我想:孩子们是天使,我们是天使,皆因我们生命的源头有母亲这位天使。

桃师记忆

——写在桃师毕业三十周年之际

澧县澧州实验学校叶秋菊

我们到桃源师范学校求学(-)那段光景,应该是母校最鼎盛的时期。现在母校已遭逢迁址、合并以及易名的诸多命运,时光之浪淘洗着我们关于桃师生活的记忆,物非人已非。只是对岸双洲依旧在,几度夕阳红。记忆为马,教学楼,花园,大礼堂,白楼,红楼,大操场,宿舍,学校后花园,经常在脑子里信马由缰。

记忆里满是白色的教学楼,我们曾在这里读书,唱歌。闲暇,陈永健同学把他的镇箱之宝——集邮册拿出来,与我们分享。小不点秦志军给我抄写外投的稿件,他的字端庄工整。未来的书法家杨辉和向启文在报纸上练毛笔字,墨汁发出好闻的气味。我们一二年级时的班主任是张先焘老师,后来改做了学校行政。三年级班主任是余怀民老师,比我们大不了多少,肤如凝脂,眼睛似清泉里养的两颗黑珍珠,仿佛能说话。余老师主修心理学,我们聚会时经常表演舞剑,平日里我见犹怜,舞剑时英气逼人,有鉴湖女侠之风。每晚我们在班长叶荣贵的督促下练三笔字(钢笔字、毛笔字、粉笔字)。每周周五还举办晚会。每次周五课毕后,叶班长指挥我们扫地抹桌,用气球和彩条装扮教室。画痴蹇敦林拿各色粉笔在黑板上画主题图。我们朗诵诗歌,唱歌,跳舞,吹口琴,讲笑话。在那里度过了难忘的三年时光。

教学楼前有座大花园,花园里多是颜色粉红和绯红的重瓣桃花。风儿一吹,花开花谢花满天,校园里到处都飘起了桃花雨。我们悸动的心里虽不如黛玉妹妹那般伤春,但也对着桃花莫名的感怀。那种学名唤蜀葵的一丈红,高高的花杆,参差错落开着粉色的硕大花朵。还有绿色枝叶如鹰羽般片片向上挺拔着的铁树。谈恋爱的同学在花丛里喁喁私语。我们也曾在花园里流连,写生,照相。我们班美女如云,也正值青春,她们在花园里的留影至今看来都是芳华绝代。记得我也照了一张,剪着短发,穿着淡红的花格子连衣裙,拈着粉红的蜀葵微笑,寄回家人家都说咱们桃师好看。印象中,在花园里有个高年级矮个子女孩唱歌《我爱你塞北的雪》,还有个同年级高个子长头发女孩也放过歌,但歌名我忘了,学校还有人扛着录像机为她们记录。

某一日,花园旁的校道上来了一队国际友人,她们站在花园旁侧的石阶上,以我们的教学楼为背景留影。打听方知,我们桃师还是中国知名作家丁玲的母校。有外国友人翻译丁玲的作品,并对她的母校进行访问。原来如此,我赶紧上学校图书馆追丁玲的《莎菲女士的日记》。

教学楼东边有座大礼堂。我们曾在这里演讲,听讲座,看表演。师范一年级时我曾参加了学校演讲大赛,尽管成绩平平,还获赠了屈原的一系列书籍,惭愧得很,那时我才知道屈原“制芰荷以为衣,集芙蓉以为裳”的形象。学校一个眼睛大大轮廓有点像大卫的年轻男老师,曾举办过一个文学讲座。什么题目我忘了。这位“大卫”老师曾代过我们一段时间的语文课,我的一篇作文,写我的邻居“典子哥”跑船运发家的故事,这位老师念给大家听,那时同学们可能发现了我有写作的潜质,每次聚会都问我:最近是否有大作?学校还有一位叫周碧华老师,教高年级的学长们,据说写过一篇散文《一根教鞭》还上过中师教材,只是无缘结识。后来,他在《常德日报》供职时,我曾发给他一首诗歌发表。再后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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