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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窑把蜷缩的苍天拉直

阿彪抄诗

目光迟迟不愿离开这几个白底上的黑字,赶紧把它抄录在纸上,怕它一会就飞走。

我的眼前竟然闪现了日本电影《失乐园》的场景……

生存与死亡,婚姻与欲望,尘世与天堂,现实与理想,我的脑子里满是这些对比,也希望找到彼此的协调与妥协。……

阳光照进厅堂,照见我灰暗的脸庞,却难照进胸膛。抛却了尘世的羁绊,只为欲望,找到天堂。尘埃在光亮里翻滚,而我们,也只会在阳光里坠落,除了心灵,像长了翅膀,能把蜷缩的苍天拉直的,也只在我们的胸膛。

——阿彪

把蜷缩的苍天拉直(12首)

◎小窑

飞鸟的影子

园子虽小,你也能触摸到一个小天地

可我总是触摸不到

一只鸟飞过的那道掠影

鸟和天地的契约里

总能给人一种奥妙的玄机

除了欣赏景色,血液的电流里

我想接通翅膀的力量

它刚飞过小园子。我在捕捉它的影子时

几株茶花落瓣无数

宛若飞鸟留下了什么意图

弯下腰捡起几枚花瓣,短浅的目光中

真有一道飞翔的掠影闪过

仿佛我已看见,余生的一抹抹掠影

也都长出了翅膀

对饮

对饮者是灿烂的。我是不是坐在你对面

是次要的。当然

我喜欢和你面对面

举杯的本能

多半来自于人生瞬间的张力

古人把酒问的,不一定真是青天

是蝴蝶和剑光

在骨头的密林里穿行,那么深情

繁花总归灰烬,流淌千年,也那么深情……

因为彼此的酒杯

只要碰一碰

才会发出怏怏人间的声响。就像

暮云低垂下的灵魂

总要有个碰撞的理由

才会让天地醉成苍茫,而格外灿烂

阳光照进来的时候

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我特别欣喜

几道血红的波澜,恍若

天赐的,你意念的,生和死的力量

尘埃总爱翻滚于亮光,把自己的尺度

局限于一双眼睛分辨的明和暗

玻璃伸出的触须,把蜷缩的苍天拉直

阳光照进来,躯体上被照见的

旷野和峰峦,甚至深处的白骨,绵延

而闪光,而都能接受尘埃的弥漫

在睡眠中惊醒

早就习惯于一个突然的惊醒——

重新看到炊烟,但闻不到烟火味

重新看到故乡的夕阳,但听不到流水潺潺

旷野茫然,总在黑色里变得尖锐

好多脸孔,已看不清神秘和风霜

绿丛中的背影,在拯救河水狰狞的波澜

我想继续入睡时,黑暗里的一抹浮光

和聚拢过来的轰鸣

好像都扎入我的鼻尖

晨间所见

他在树下。他不知道这个休息日的早晨

属于谁的际遇

一只白面鸟在树枝间跳窜

落下一声尖鸣

如同一个口谕。这只鸟不屑一顾今年的初霜

不像他,觉得有点冷

在霜白上踩出黑色的脚印

当他再次抬头

天是空的;树枝上也挂满初冬的残叶

最高处的灰蓝,像时间的意义

意义是年龄的渡船。河水无声

只有颤动的倒影在传达细波的力量

这让他举棋不定——

离开或相伴都让这个早晨,空洞不已

鸟飞过河去。他恍然觉得

那声鸟鸣好像是在感谢这个早晨,感谢

这个早晨的殷实和自由

似乎草尖微霜,也是一地碎银

芳香之外

人有自己一生中不同的角色

就像种子到瓜果的一路历程

其中有一个角色是闻香人

从花的贞操中闻到枯藤败枝的荒园

那缕香深信了你的柔情

和伦理般的脸庞

叫你念一个颂词然后练熟衷肠

或百转千回或翩然隐遁

你成了阴影里的眺望问苍天

何处还能见着你在月下的独自哀伤

俨然一副伤口上花蕊的模样

闻香人几粒粉末

像是在角色的遗址上凝成的霜

给一株兰花的挽歌

何需伤痛!

——我迷恋这株兰花的死亡

迷恋它的家乡,在时光深处的千古绝唱

日薄西山。断了的,是我眼睛里

那片霞光的音讯

暮风如殇。风是载着伤感的船

兰花的童真仍在彼岸

我迷恋它的涟漪,就用我今生

这场空洞的游弋

我迷恋它色如荒芜

像记忆里北窗外掠过的光影

懵懂年月,我多么希望窗口的花香

能驱逐梦中的惊慌

我迷恋它的绝唱——哪怕一枚残瓣

我仍迷恋它的泥土色

所有的流浪和爱情,都会用最后的枯竭

把我送回故乡的泥土中

读剑

风月,口含冷光

——世道漫长,历史把脚下的坎坷

踩成林间凛冽的风声

隐忍,也有沙沙声。隐忍之后

便是出鞘的锋芒

人间多少爱恨,尘世多少喧嚷

这道锋芒,堪比断石的力量

月河星路,是良辰美景的风声利刃

挥不去的惆怅,惦记的是海誓山盟

一道闪电,证明爱在天边

只道是寻常,恰是泪茫茫

天相里数不尽的刀光,被你悬挂在腰间

——只是,一直藏在冷酷的鞘中

终有出鞘,也为你

逐尽林间诸魔,劈断风月冷光

我们在哪里

我们已不在亚洲,

在地球;

我们已不在地球,

在宇宙。

我们已不在家园,

在荒漠;

我们已不在乡愁,

在追求。

我们已不在时间里,

在弹丸之地;

我们已不在自由飞翔,

在墓碑旁伫立。

我们已不在自己的心中,

在星月的眼睛里;

我们已不在最初的树林,

在落叶烧成的灰烬上。

我们在废黜的泥土上,

一边赎罪,一边

为天地神明重新加冕。

像某种虚构

从暖和的会场出来,乱雪正飞舞

寒风好像从冰上抽出的丝,不停地

缠于脸面——这场景

像某种虚构

时疏时密的白花,把冬天

形象化了。它像世态的一个方式

正与另一个场域对峙

——我仿佛看到了一条鼓噪的河流

飞溅的水,都是冰粒一样的子弹

逃遁。或在人群里侧身

直到虚汗涌出冰凉。模糊的幻觉里

声音被太阳晒干,直到聚集的人

把秩序和唏嘘都挤进历史

因为门已关闭,正在袭来的刺骨之痛

都被拒于门外

直到我们走出来,才发现好多现实

都遗漏在虚构的现场

秋风从天边吹来

秋风从天边吹来,落于窗台

我想起童年的柿子,在枝头由青变暗黄

——它像我身上的某种东西

正在变着颜色

从生到熟,从青涩到红火……都没了

仿佛都遗失在我几次撤离的现场

逃避是撤离的另一特征。现在触手可及的

只有秋风

我把窗子打开,窗台上有一团

染红了神苍的霞光……

门前落叶

门前许多落叶——听人说

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这些落叶同样

各具其状。如我以前的心伤和快乐

而它们现在同样的枯黄,同样的危险

让我措不及防

被风浸泡。从美的事物上涣散下来的。我有

理由把它们清理到一边

让秋雨独自放荡

光影陷入白天的杂色,让自己脱离

变季的危险

而我不能弃之不顾

至少要有革命的眼光,看这些枯叶

把秋天染成金黄

我逝去的悲伤和快乐,都洒在落霞的眼睛里

霞云灿如落叶

虽然迅即为无

作者简介

小窑,原名李刚,现居上海。作品有诗歌、散文、评论、小说,著有《如果这样爱》《生命里的一条河》《约你一起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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