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日记中绝无仅有的空白,与疑似日本间谍的内山往来,以及酒后邀妓,反映出鲁迅神化的形象下怎样的事实
本文作者刘柠也将作为嘉宾,出席今晚7点,在单向空间爱琴海店的“文学之夜:鲁迅——野草与铸剑”沙龙
在“鲁迅也是人”的背后
——兼谈鲁迅日记“失记”问题及其他
文
刘柠
今年3月6日,《南方都市报》历史版发表了李传玺先生的《“一二八”事变时期的鲁迅》一文。紧接着,3月9日,腾讯《大家》又刊发了游有方先生回应李文的文章《鲁迅对日军侵华的态度》。二文拜读一过,触发了我自己的思考。有些感想,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权且不揣冒昧,和盘端出,以就教于李、游二位先生和广大读者。
李文根据“一二八”事变发生后的一段时间(逾一个半月),鲁迅一家离开拉摩斯公寓内的寓所,在日本友人内山完造经营的内山书店(先是在北四川路店,后去了位于英租界内三马路上的分店)避难,而在北四川路店避难一个星期的经历,在《鲁迅日记》中几乎成了空白,仅补缀以“失记”二字,进而在“八次前往北新书局,三次讨了元版税”之后,连续两天“偕三弟、蕴如及广平往同宝泰饮酒”,至“颇醉”,甚至酒后独自“邀妓”等事实,指出作为“左翼文化的旗手”的鲁迅,在“租界外正是炮火连天”、“血刃塞途”,“十九路军正在奋力拼搏,上海市民正在积极支援抗战”的民族危机、生死存亡的严重关头,却“躲进小楼成一统”,“对自己所目睹的一切采取的是有意回避”,在“日记甚或文章中……竟找不到半点有关日军这场侵略战争的语句,这不能不说是个令人费解的谜团”,这与那个被认为“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是在文化战线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数,向着敌人冲锋陷阵的最正确、最勇敢、最坚决、最热忱的民族英雄”,“反差也太巨大了”。因此,李先生“反对对他进行神化”,主张“要把鲁迅从神坛上请下来”。
笔者完全同意李先生反对神话鲁迅、“从神坛上请下来”的理念主张,但基本不认同其分析、推理和结论,我甚至怀疑他是否读懂了鲁迅。
应该承认,李先生目光的确很敏锐,提出的问题本身相当重要。可遗憾的是,长期以来,由于种种原因,这些问题不仅未能成为中国大陆学界的议题,甚至受到了有意识的过滤、屏蔽。但是,未能成为大陆学界的议题,不等于就没人北京中科医院怎么样怎么治白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