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以上市为准
因为早上的意外,何悦吃完早饭就把他的小裤裤改成了背带的,这样就算绳子再断也不会这么尴尬了。
何悦给他送裤子的时候,靳明廷还是臭着一张俊脸,何悦自知理亏:“要不你试试新裤子吧,我发誓这次不会有意外了。”
他冷哼一声,再没一句回应。下午上写生课前,何悦剥了瓣橘子,把皮撕掉用纸巾垫着放到抱枕边上:“我去上写生课,可能要晚点回来,这个给你肚子饿的时候吃吧。”
靳明廷猛地从枕头里跳下来:“我要和你一起去。”
何悦这才看清他已经换好上她才做的裤子。
好吧。靳神的气度还是挺大的。
她舒了口气将手递给他。
靳明廷在她耳朵上坐好后,何悦为方便更好的隐蔽他,索性把头发披了下来。意料中的发香并没飘过来,靳明廷一拧眉嘟囔:“你该洗头了。”
何悦:“什么?”
靳明廷:“头皮屑砸得我脸疼。”
何悦“……”
何悦她们写生课的惯例,第一堂上理论基础。靳明廷觉得无聊,侧着身子在何悦笔袋里地睡了,蠢女人买的毛茸茸的笔袋真舒服。
何悦拿笔的时候,手一瞬僵住,画面太萌了。
他侧卧着小小的身子,头枕在她用来记东西的便利贴上,呼吸轻盈,一起一伏间带着她笔袋拉链处的一出细线微弱地震颤。细碎的阳光投射进一缕到笔袋中,不偏不倚地撒在他英俊的脸上,那张线条刚毅的小脸因为睡觉的缘故,微微泛红。
不知为什么,何悦想到了那天在公交车上他睡着的样子。
再回神,她已经转脸和同桌借了一支笔。
低头看向笔袋时,何悦禁不住轻笑出声,因为靳明一个翻身将脸朝向里近旁的一支水笔,他小巧的鼻子瞬间染黑了。
他大约是察觉到了痒痒,手在鼻子上蹭了蹭,跟着他身后的钢笔一瞬滚了过来,何悦一皱眉提着手里笔把那钢笔往后面拨了拨。
嚯,幸好。
有一刻,何悦觉得多了个小宠物的错觉。
然而这个错觉在靳明廷再次醒来的时候粉碎了,因为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蠢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看我。”
何悦:“咳咳咳……我只是在考虑该不该叫醒你。”
靳明廷:“哼。”
第二节课要外出写生,何悦等教室里的人都走了才把靳明廷放到了耳朵上。
春天才来不久,室外的风有些大,何悦怕忽然来阵大风把靳明廷吹飞了,写生时的时候把他放到了衣服口袋里,每隔个几分钟就看一下他的情况,确定他安全后才放心地继续画。
何悦这个动作在她们老师的眼里就是不专心画图,于是,何悦不可避免地被点了名:“何悦,你口袋里有什么宝贝,放到边上的袋子里去,专心画画!”
何悦眉头紧蹙,但还是依言把靳明廷兜头拖在了掌心,他那么聪明,去袋子待一小会应该也没事吧。
靳明廷倒是乐得自在,何悦带的素描纸很大,走上去平平整整的,靳明廷干脆在这纸质的操场上借由何悦的画笔,健了会儿身。
细碎的阳光从隔着白色的、略带褶皱的袋子里照进来,折射成了一道道彩虹。他躺在那彩虹下面,听着何悦笔尖在纸上的沙沙作响声……
不知过了多久,何悦上去交画稿。那老师故意拿乔,说她的画角度好,应该画图书馆的正面。
何悦用自己的解释诠释了下她的素描,老师没再说什么,她的话靳明廷听得很清楚:“建筑是用结构来表达思想的科学性艺术,一百个城规大师有一百个设计思想。”呵,这丫头还挺会狡辩。
然而何悦她们老师也不是吃素了,你不是要一百个城规大师么,“再去画两幅来,让我看看城规大师的基本功,再顺便上个色,自己送去我办公室。”
整个草地上爆发了一阵嘲笑声。
何悦脸色绯红地走到了袋子旁,弯腰拿画纸的时候,靳明廷盘着腿,一副悠然自得地神情看她,那敢情是特意等她的一般。
何悦伸手过来托他时,靳明廷却没像往常一样爬上来,而是拍拍屁股站了起来,黑葡萄一般的眼睛看向她:“你喜欢赖特?”
何悦咬了下唇没说话,赖特的这句话还是当年许诺说给她听的。
靳明廷笑:“其实你挺有设计天赋的。上次你考试的时候,我观察过,你的设计很好,很有灵气,只是因为缺乏必要的基本功,才没得到高分,不过基础这些东西都是可以训练出来的,灵气却很难训练。”
何悦难得听见他说了句人话,不禁莞尔:“谢谢鼓励,所以,你得再等等我了。”一幅画要一个半小时能完成都不错了。
靳明廷点了点头,抬腿走到了她手边,双手抱住何悦朝他伸出小手指,身子往上腾空,何悦空出一只手,从塑料袋里抽了张纸。
临走前,何悦怕他无聊,从口袋掏了枚松子,剥好了给他。
靳明廷睨了一眼,骄傲地无视了她放在素描纸上的松子仁。
那么大一个,怎么吃啊?
太阳渐渐西沉,草地上的风换了方向,靳明廷直觉得后背发凉,不仅如此,他还饿了。靳明廷走到袋子边上看了眼何悦。
她正专心致志地往画好的图书馆轮廓里上色,算了,再等等吧。
要不把那松子吃了?
他走到那粒松子前,研究了半天,还是决心抱起了它。牙齿找了个最好下嘴的地方咬了一小口,唔,味道还不错。
不知是不是因为松子的缘故,袋子里爬进了三只蚂蚁。
第一次以这种视角距离看蚂蚁,靳明廷不禁抽了抽嘴,这蚂蚁看着倒是像马,据说它们能举起比它自己重四倍的东西,也不知自己够不够重。
其中一只蚂蚁走到他近前使劲嗅了嗅,接着探究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确定它有没有见过这样的食物,好像可以吃。不知是不是它发出了讯号,立刻有更多只蚂蚁围了过来。它们头靠头,触角碰触角,似乎在商量着搬运策略。
靳明廷想到了小时候看蚂蚁搬死苍蝇的情景,和眼前的万般相似,这下麻烦大了了。
他立刻扯了嗓子往外喊了句何悦,但她毫无反应。
靳明廷小手一挥,飞快地把围着他大腿上的一只蚂蚁打走了,接着三五只蚂蚁又围了过来,他依旧来一只打一只。
但是蚂蚁渐渐多了起来,素描纸上发出了清微的沙沙声响,简直跟看恐怖片差不多,靳明廷清晰地听见胸腔里发出的响声,他想踩死它们,却力气根本不够,而且他连打架的力气也都用完了。
终于……
几十只蚂蚁扛着他的腿把他抬了起来,他试着挣脱,但毫无效果。有力气大一点的蚂蚁,紧紧地抱住他的胳膊。
没过几分钟,靳明廷就发现到了袋子外面,要是何悦没发现他今天就要喂蚂蚁了!
他转了眼睛,看到何悦的水粉盘子子,身子猛地发力,带着一群蚂蚁一起翻了进去……
何悦的水粉盘子里放的水不多,刚刚没过靳明廷的腰,倒是让那些蚂蚁挣扎了会儿。他从水里走出来,狼狈地甩了甩头上的水珠,几步爬上了到近旁的一株车前草上远眺。
何悦先前坐着画画的小凳子空着,画板上还夹着几张空白的素描纸,原来是交作业去了。
靳明廷现在的状况很窘迫,野外有各种比他大的昆虫,一不小心就成了它们的晚餐。
那个袋子暂时是不能回了,靳明廷环视四周,何悦的画板还算是个安全点的地方,那画板和他之间隔了一株狗尾巴草,他只要爬上那株草,再经由风的作用是能顺利到达那上面的。
靳明廷往后退了几步,接着弯下身,后脚跟发力,纵身抱住了那狗尾巴草的茎,只是他跳的位置不够巧,边上一片尖叶子划伤了他的手背。
即便这样他也没停下,胳膊紧紧地抱住草茎往上。以前看着毛茸茸的狗尾巴草花现在在他眼里更像是一条巨大的毛绒怪兽,靳明廷咬紧牙关,爬到那怪兽上,身子悬空,他在等一阵风来。
这阵风很快来临,靳明廷瞅准了时机,在狗尾巴草晃到画板附近时,身子往下纵身一跃,稳稳落在了画板上。
脚底沾了颜料瞬间在雪白的画纸上留下一串蓝色的脚印,他站定,长长地喘了口气。
傍晚微凉的风带了些湿意,西边的云彩被夕阳染成了大片的绯红,远处图书馆小路两侧辛夷花开得鲜妍,那条路他曾走过无数遍,现在看着竟比飞机场还大,而那花坛里的草丛则成了原始森林。
草坪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他立刻警惕起来,拳头紧紧握住。
“靳明廷?”听到了何悦声音的时候,他的神经才稍稍松了下来。
他转身看向她:“你弄好没?”
何悦本想说好了,但看他沾了一脸的颜料,禁不住笑出了声:“你这是在我的水粉盘里洗澡了?”
靳明廷回应她的是个喷嚏。
何悦注意到,即便那么小,他打喷嚏的时候还是礼貌地捂住了口鼻。
何悦拿了张面纸来,将他兜头包裹住,等那纸巾把他身上的水渍吸了一部分才带把托着放进了口袋,得赶紧回去给他洗个热水澡才行。
宿舍正在进行年后集体减肥,三台电脑此起彼伏地播放着郑多燕的减肥操。何悦从小桃和房小眠奇形怪状的姿势面前路过,径直去了水池边上。
昨天她特意用养乐多做的浴缸,不知道被谁丢进了垃圾桶,何悦抽抽嘴,只好把自己喝水的杯子抱了过来,就着小桃的水壶倒了一厘米热水,往里面倒了一小滴沐浴露。
大约是想到什么,何悦替他试了试水温才转向,手指一伸就要来碰他。靳明廷立刻往后退了几步:“剩下的我自己来,你转过去。”
何悦依言转过去看小桃的奇葩造型。
正在脱衣服的靳明廷发现件窘事:何悦的水杯比他高太多,他爬不进去啊,实在没办法他又只好开口:“何悦……”
“嗯?”
何悦下意识地回头,靳明廷立刻躲到了杯子后面:“你把手平放到台子上,还有,眼睛闭上。”
何悦只好照做,感觉到他站到了自己手心里,何悦才反应过来她手心里的靳明廷可能是裸着的,脸上禁不住一片滚烫。
靳明廷脸上也好不到哪去:“现在把我放到杯子里去,然后你绕远点。”
何悦:“……”
靳明廷泡澡的时候,何悦对着电脑做了下周上课用的ppt,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去看他。考虑到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何悦先是轻轻敲了下杯沿,又等了几分钟才端了杯子去盥洗间。
为了安全又快速地把他拿出来,何悦左手合拢弯曲做成了简单的漏斗,接着把靳明廷连人带水倒了到手里。
等感觉到了手心的暖融融的小肉球,她才拿了早就准备好的纸巾把他裹住。
做完了这些,何悦把靳明廷放到了书堆边上的小盒子里去穿衣服,所有的动作都做得格外小心。
小桃跳完了操,一巴掌拍在何悦背心:“你干嘛呢,脸上这么红?”
何悦摸了摸鼻子干咳:“哪有啊,你眼花。”开玩笑她刚刚给一个成年男人洗了澡,能正常才怪,那人还是靳明廷好么!!
何悦把靳明廷的手机充好了电给他上网,自己则抱着手机一个劲地刷节奏大师,她开的音乐大,靳明廷皱着眉看了她一眼,意在提醒,何悦不为所动。
他一路跑到了她手边,戳了戳她。
何悦正玩得来劲,皱着眉:“喂,你等下”。
小桃她们的舞蹈音乐刚好停下,听到何悦说话,立马问她在和谁说话。
何悦嘿嘿一笑,把手机举起来晃了晃解释道:“我在聊白颠风早期症状图片北京学生治疗白癜风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