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朴书院艺术年展·丙申》之
和堂空一·艺术心赏
和堂空一
食砚僧
一芥子
沩仰学人
观音院沙门
一乘院院主
本朴书院创办
快意斋门人
别署:芥庐、恭一、朴庵、大釆、?兰山馆、乞可、水绕屋、忏之
自赞:
粗来淡往套路不想
当当郎郎留米筛糠
偃旗息鼓脱罢戏装
心机杀没狮子过江
和堂空一诗书画艺术心赏
《吴悦石评和堂空一》
空一佛弟子也。聪颖好学,思辨如电,经禅之余,醉心诗画。偶一涉笔,简淡空明,韵味隽永,得倪高士八大法脉。禅者,心印也。画者,心迹也。能于平常之中得平正之法,再以不平常之意想,立惊四座,空一之画也。空一以画语解禅意,一画即成,万法生辉,解语无言,是谓之通也。
《粥庵赏评》
空一师的文字好,书法好,画好,好在从法式中解脱进而直指本来。同样的作品,解读者不同便有不同结果。观空一师作品,若从文法、字法,画法观无一法;若从禅法教理观,则与黄蘗临济马祖赵州不异。故片言只语、片纸只字,倍当珍惜。
《杨中良评和堂空一》
无论用指画还是用笔画,终属中国画传统一脉。运指、运笔,皆以明心见性为旨。空一指墨循传统指墨正脉,得前人法,应本我心,指生墨神,格调自是不凡。其以笔墨悟指墨之法,于此自有慧心,目之所及、心之所念皆入画图,而能以技载道,以道运技,入指墨一道之真境。一点一抹间既有以指入纸顺势而为的率性天趣,亦具以心运指叙情达意的文情墨韵,古逸、清雅、奇崛、烂漫,如其悟法,如其为人,真气弥漫,可谓信手拈来而得大境界。
空一所作画有禅意,有诗心,诗有画意,其常怀真挚明善之心为同道赋诗合画,无意间享美誉无数,于此可想,他对画中造境的诗意表达有着特出的体悟。他的画大都以盈润而精劲的线质寥寥写就,却能神完气足境深意远。那些实实虚虚中蕴含着的正是他彼时的风神境相,是他心底里一言一语,这些在其画中也在你我心中久久萦绕,诵唱着一首首别样的诗篇。
《和堂说画之一》
技是修,法是行,水穷云起逢知音。
工不工,巧不巧,有为无为空了了。
画是手,手是狗,当机勿用是棒头。
用眼看,借耳传,朽木雕金难上难。
一纸兼收假模样,印上虚名不能瞒。
时逢西湖三月三,打伞的打伞,划船的划船。
《和堂说画之二》
悦人眉目,终是传情。
开我胸襟,能称写意。
纸寿千年,终归尘粉。
心无挂碍,入佛法流。
五蕴皆空,是何相状。
若同人道,刀割舌头。
我少已执笔,自学有年。写意一法,承快意斋悦石翁及诸方亲炙方得窥门庭,而立之年,始见其痕。我上过各种时风的当,但被骗时间不长。我是个性格怪古的人,有时疯如残秋湖上枯荷云卷,有时冷如深山峰顶白雪未消,时炉火沸茶汤,时旧雨泼一瓢,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全然没个沙门样。
种花和尚,稗草沙门。食砚比丘,最劣慧僧。下手随便,厌恶杂陈。有色无色,雅俗难分。我自调心,不必当真。莫说有缘,一有便寸。和堂空一丙申五月
《和堂习画自勉》
从诗中出于心上入可以消遣不能马虎逸笔草草真气足足莫着一类何有亲疏无多玄妙布白分朱水色相资枯润如如拙笨不妨驾轻就熟抄书博取气质迵殊画终皮相字乃中枢真髄内里非在浅肤骨名格本归正还初
乙未腊月初一
《本朴画鉴》
书画分在野和体制是人的自固也是自欺欺人的一种古时的画家在野和体制都有大师在野的未必就不想钻进体制内体制内未必就不想归山体制和在野之争其实就是狭隘的本位思想所至不会各思其弊学其所长只在正统与旁门清逸与俗华之间争高下是不可取的书画取决于画者本身素质即书为心画,心为德本收藏本身是长养正气的一种方式收藏的艺术品如果是充满了扭曲与取巧那创作者本身亦是要进步和重新学习的谁不愿意留一件比作品更有内涵的书画以为家传与日常滋养好的作品应该是人不以作品传作品以人而传苟非其人虽工不贵
《丙申金乔觉大士圣诞和堂说画》
宁脏勿净的脏说的是用墨用色的沉稳不是脏兮兮的恶俗宁脏勿净的净说的是用色用墨的浮薄不是反对画面的清简淡雅宁涩勿滑的涩说的是以书法为基石所呈现的金石气象不是把墨舔干后硬生生擦在纸上的苍白宁涩勿滑的滑说的是用笔的程式化导致的流水线动作的劣垢失去了画是写的本质不是倡导扭捏作态的故弄曲折古人针对旧时弊而提出的良言真知许多都会被后人曲解以为自己的缺陷圆谎这和禅宗的发展相似后来人不重实修以求心性的解脱故弄玄虚颠倒放肆哗众取宠迷惑众生终将自己送到了地藏王菩萨的豪华间
《妙法心花·读空一法师诗书画》
空一大才。
我曾经满世界寻找空一,是因为老友陈杰所送的一本空一的画集《挥翰誌》起事。这本集子里的笔墨让我着迷,日夜抚读,爱不释手。心想这时代竟还有如此自由、空灵、高雅到骨骸的妙墨,随发愿结识空一法师。丙申春节前夕,终于接到空一发自南国山水流泉间的书札、诗集二册和画册一卷,随机打开了我走进空一情怀与艺术的通道——迎迓我的,是烂漫如春光的才华之境,一个新鲜、饱满、皎洁不尘的艺术“桃花源”——空一就徜徉此处静修,所为外人道者,不足万一。
佛禅、山水、才情、浪漫、命运——这几个词碰撞在一起,是生命的美妙之境,也是艺术的绝妙造化。佛门修行,给空一的诗与书画插上了青山流水般的慧翼,也给他供出了天心月圆般的境界指引,我想到了遥远的人物:怀素、八大、弘一、苏曼殊……这是中国文化一道迷人的彩虹线,和空一之间是一种冥冥之中的呼应。
空一寄来的两册设计大雅的诗集,一曰《且慢》,一曰《稍安》。在这些跳荡着烂漫才情的诗中,我似乎触摸到了空一敏感的内心,他情感的轨迹和思考的路径,他的生活、生存和存在,他构建的彼岸和此在,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握住,雪泥鸿爪,飘忽不定,就像他漫游于山野的踪迹——春风不着意,山花径自开。
空一写诗,有着随手拈来的惊人能力。在他看来,万事万物皆可入诗,诗就是生活的咏叹,是生存的叙事,可玄想,也可游戏。他的即兴状态,说明他的语言和言语之间的通道自由敞亮,他的诗思活跃丰沛。因此,他的诗可以八面出锋,就像他的书法,随手书写而境界却能直抵艺术的本质。
空一忘情于大自然的山石流泉,大自然是空一的佛禅——一缕阳光、一棵树、一块石头……都是他静修的对象,以至于他常常忘记自己的存在,而成为一缕阳光、一棵树、一块石头——“枕流/洗耳/濯足/御风/想唱歌/不必开口……看看树梢/看看天/一会儿忘记了日子/一会儿叫不出自己的名字……”(《换不得》)。
佛家的见性,就是让生命的体悟自然流出,就是让内心张开,看见众生“只需要一片叶子/便圆满了……(《一片叶子》),就是要超越了实体和经验的那一点不可言说的悠然,驻足生命的呼吸之间——“我想寄点东西给你/山上的松/涧边的竹/清言泉水/慷慨飞瀑……如果你都收不到/此刻/闲得如炊烟一样的时光/希望你也能获得”(《我想寄点东西给你》)。
空一的诗充满鲜活的感性,透过它的诗句,我看见一位身披袈裟、血液里浸润着时空空寂、人生无常之命运感的悟道者,在大自然里顺天承命般地挥霍自由的阳光——迎着阳光,看见他那颗寂寞的年轻的心——“远远地看着一树白/还是不禁会欣喜/虽然山里/随处花放无主……真心觉得/花开寂寞/才是至美”(《玉兰花》)。他的诗,就像一只深山里跳跃的鸟雀,会往更深的内心深处走,也会随时打开,向外面的大千世界,发送出他无言的善和爱——他写庐山的微雨和鸟儿的歌唱,仿佛天籁一般——“我一个人占着/觉得不安/复制一份/清贺新春……”(《寄友人》),这种天籁如何复制?佛告诉他,只有众生安乐,自己的心才会澄明——这种祈愿的广大,可以战胜复制传递带来的简略和失真。
山中的阳光照耀着古寺闲僧,在佛庵的静谧里,一杯清茶就是一个自在,一条山径岔路就是一句禅偈——空一诗中的现实和现实中的诗,在这亘古寂寥里,常常错位,迷离如梦中,恍若隔世,以至于错觉里的诗情发生得更加妙不可言:现实里空一要送友人归山,所送何人?诗中却是一朵摇晃的野花、一片皎洁的月光、抑或是若有若无的泉水声——青灯黄卷里的空一,山风虫鸣,山月飘忽,此岸彼岸,难分彼此。
一个悟道者心中的光明,来自于月亮菩提。月之于空一,在于不舍众生的吉祥圆满,在于“看见月亮/故人模样……”(《一样,寄涵仁者》)。空一在诗中说:“内心光明的人涉于险途如履莲花/步步花开/无量自在……”(《寄忆》),那么,诗中的语言是不是涉险?回答是肯定的。对于存在,空一写诗是一种别样的审美涉险——他的诗常常要面对来世巨大的虚无,在佛道、实虚、在与不在中寻求此在的命名,悟的命名,心的命名。这种语言呈现、表达的涉险,
只有心中充满光明的人,才能够达到“心外本无佛祖,大地即为蒲团”的境界——空一的境界。
佛禅是道,自然更是大道。空一写下树木、山石、水流、野草、落日、风雨……大自然的一切,仿佛都是空一的声声木鱼、句句诵经。他的词语带着一种出家人特有的体温和味道——那颗本朴的心。
与《且慢》集里的诗相比,《稍安》集中则多为杂咏,内容更趋自由。有题画、杂感、寄送等等;语言形式也更不拘一格,有现代诗、截句、打油、半文半白的短句、古典诗词等等不一而足。在这些自由盛开的语言花圃中,空一的情怀,既有对自然、友情的纯美的注视,对彼岸世界的想象,也有对存在的形而上玄想,更多的则是对当下社会人心的批判、咏叹和惆怅。其中许多诗作带有即兴的性质,心有灵犀、悸动和感怀即口占一首,自然洒脱妙不可言。空一的才华与生俱来般的与天地万物灵通,了无挂碍,最是了得。
空一法师的绘画,是他诗歌的另一种形式,同他的诗一样富有感染人的力量和触发心梢的艺术魅力。
空一绘画多以花鸟和佛禅人物为主。在我看来,空一画画非关手段,而是以一种笔墨形式在歌咏、唱和心中的自然意境。他画竹,墨色淋漓中仿佛能听见雨中竹叶的滴水之声;他画茶壶,仿佛那壶要开口与对饮人谈佛说禅;他画兰,孤独一枝能让人看见谷之幽深、空寂;他画松下僧人,让人心悟山中寂寥的岁月埋在青灯黄卷里;他画梅花,让人伸手就可以触摸到雪花飞舞的春之生机……
空一的笔墨,具有天才的性质,当代水墨画创作,芸芸众生,基于理念、基于市场、基于政治主题、基于法度古训者多如牛毛,多拘于外观形式,浅薄、拘谨的笔墨多被当作形式因素,为理念服务,为主题服务。而空一的笔墨,仿佛从天而降,无半丝描摹之痕,直达笔墨的本质,直达心灵,直达悟——他的笔墨既是形式,也是内容。他笔墨中的精神轨迹,就是他生命修行的逶迤。大写意是中国画的魂魄之所在,是中国人感悟艺术的思维方式之根基之一,空一的大写意花鸟人物所洋溢出的精神气息,就是大自然在空一心中蕴藉的诗情之宣泄,不露任何人工斧凿之痕,一派天然。
空一笔墨以追求古拙为本,兼融圆润,枯润相生。姿态飘逸的线条,笔笔是书法写出来的,而不是画出来的;是独立吟哦,而不是埋首刻画。他笔墨的繁中之简,有八大遗风;简中有繁,则是追求元气,恣肆处有徐文长气象。他的人文雅逸,则就是源于空一自身的诗人气质——空一的画是文人画,没有文人哪儿有文人画?时下画坛都在自觉不自觉地追求笔墨里的文人气息,错矣——,空一以诗人的身份校正之。
空一绘画,较少追求布局完美。一枝一叶,一个片段,一个人物背影,就是他的“诗眼”“画眼”,他以局部见整体,以一窥见全貌。因此,他的画构思往往奇特、生动、有趣——画之生趣,是一个画家才份高低的试金石。空一画画生趣盎然,毫无做作之态,亦无平铺直叙之态,无俗艳之态,最能打动观者心魂。
空一选在画集《一瓢饮》中的画,相较于《挥翰誌》中之画作,又有长足进展。这些画笔墨更加拙朴而元气淋漓,直逼汉家气象。空一以遗貌取神的穿透力,将笔墨提炼为能思考、能生发、能想象的源——《降龙图》中,那些空中扭动的是龙身,又仿佛是树的曲折枝杆;《栖饮处》的山川草木,氤氲缠绕为一团墨色,仿佛梦境,又分明是迢迢山水,抽象与具体交织出现实的抵达与梦之所归。画集中的《拈花总无言》《问什么西来意》两件作品,笔力浑厚,凝练古拙,如篆籀,如摩崖,大气磅礴,为当代写意人物之杰作。
空一的诗、画与书法,气息贯通,是一块心地上生长出的不同的生命表现形式。其书法以碑之古朴为底色,横涂竖抹,乱石铺街,枯润相杂,全凭心性,不求法度而法度自在,不求姿态而姿态全出,不经意间写出心底真精神,其感染力直释艺术之真谛。
曾有友善意地告诫空一:可否在技法上再完善一下。空一回答:再完善我就成画家了。可见空一对职业画家之不屑——在他看来,生命的修行远比艺术的表现更重要,鲜活的大自然就是最高的技法,生命的阅历和体验就是最深的技法。艺术其实和佛道一样,只可悟,不能言。
——阿弥陀佛!
赵雪松于濯耳堂
.3.9
《活在一张纸上》我出家的因缘起初与信仰关联甚微。我从城市走到山寺这一段野径成熟了我殊胜的缘起。那是个黄昏,上山没有更近的路了。近路总是意味着不好走,这一段不好走的山林道在余晖的穿透下显得寂静而幽沉。藤萝垂下来,古老的松探着头,笨拙的石头让青苔上脸,我脚下有泥土,耳畔有风,倦鸟归林,我一时想哭……起初我愚痴地认为佛陀的美好是禅诗里的光景以及宗教艺术的恬淡。后来根本上师扭头对我冷冷一句:“菩萨看你都流眼泪。”于是,雪满空山。
我幻住赵州时与安放骨灰的宝树堂为邻。我起初还很纳闷,寺里真奇怪,居然把吃过的腐乳坛子洗得如此干净,堆放得这般齐整。后来知道了这些原来是用来存放粉碎人生的道具,便不禁笑自己太可乐。有时夜晚冻醒,便透过古佛庵的屋顶对望赵州塔。月亮有时圆,有时弯。塔不动,绕塔的人顺着时针。在太姥山受比丘戒时,我除了乐于切菜,便是到寺外一块大石头上躺着。躺够了,就对着远处的海念颂:“嗡啊吽班杂咕噜叭咪悉地吽。”果慧戒兄会循着声音找到我,我们一同在山间的竹荫道中赤足而行,顺手把一些挡道的山竹笋带回明天的大铁锅里。果慧戒兄如今在终南山间筑巢。我在匡庐山之南伐树斩草。石人峰下,芭茅丛生,岭上却是密竹与高松,他们之间如此近,一个让人远观清想,一个挡着人的前路。我起初很烦恼芭茅疯长的速度,好不容易砍出的一道窄径,一场雨便给缝合了。后来我放弃了斗争,与芭茅做了朋友。我只是弯了一下腰,放缓行走的脚步。别无山房的四周,便有了天然的守护。
我最喜欢做的事便是重复。譬如,重复地被晨雀唤醒、日日对着远山的松林刷牙、热的时候在林荫道看青苔、冷的时候燃一团火。我对喝茶的兴趣已然不大了,尘世间太多的幸福需要一杯茶来伪装,水云间只有渴不渴,烫不烫,没有茶。我种在檐下的薄荷已经长疯了,一些事物只要摔破了过往,扎根在没有圈子与界限的地方,自然会峥嵘蓬勃。我用手指划过薄荷的叶子,指间有清凉,闻一闻,和当初在花市中相逢一样。不一样的,当初浇水求人,如今得润于天。我无聊时,在别无山房外挖了一方足形的小池塘,种了一些睡莲。去年花开时,我下了山。不知他们开得寂寞否?花是开给花看的。
我也写一些类似诗的东西,我更喜欢称他们为说话。旧体诗因为平仄与合律的关系,我始终有一臂之距,新诗我只当成日记来写,不以为诗。有朋友见到我会背诵我的句子,我很纳闷,就好像他们写的一样,我却记得那么依稀。
画画儿便纯粹是业障,丢也丢不掉,童蒙之际便痴迷,读书的时候几近癫狂。如今好像更闲,画画却成了消磨时光。中国的水墨画年轻人喜欢得少,这是相比于漫画、水粉、水彩之类而言的。中国书画艺术是寂寞之道,有时穷其一生也入不了门径,况龙鱼混杂,明师难值,普及起来不易。我一向认为画如果不是给自己洗尘,便是染污世界。我尽可能保持画画就和浇花、扫地、搬石头一个样。有舒有急、有愉悦有脾气、有清淡有浓郁、有好有坏、有不安份的假意以及遮掩不去的真心。
我有时觉得现实太吵或者我太吵,就想活到一张白净的纸上。自己堆山种竹筑庵引泉呼云招鹤对月观梅。累了坐,蒲团正好。醒了行,藤杖知足。值半梦半醒,逢花落花开。甲午暮春时节忏之客一乘院
本朴笔记书枕边系:
一品《且慢》
二品《稍安》
三品《由心》
四品《相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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